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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六四 故事的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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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點點流逝,眾人的生活似乎沒有太大的變化。Uhey現在正全力以赴準備她的第三張專輯,錄歌、拍MV。

而A.n.jell同樣也在積極準備他們的第六張專輯,高美男回歸了,他的表現似乎讓安社長很滿意,大嘆“我們美男融入了集體後表現的越來越好”,完全不知道此美男已非彼美男了。高美女之前頂缸的個人單曲《默默無語》推出MV後反響平平,後來將單曲正式推出果然也沒有獲得預想中的好成績。本來安社長是打算不再力推高美男,讓A.n.jell接下來就全力以赴準備第六輯沖擊明年的春季榜單,然而高美男找到安社長,不知道和安社長說了什麽,安社長居然同意讓高美男再試一次,這讓A.n.jell原來的三只有些不滿,而安社長也只是簡單地安撫他們說高美男的人氣不夠,不利於組合的長期發展,再讓高美男推出一首個人單曲預熱一番,對明年推出的第六輯也有好處,深明大義的三只只好妥協退讓,不過卻對高美男更加不滿。

高美女退出A.n.jell後也不是就銷聲匿跡了,事實上她還時不時來公司打著關心哥哥的旗號來探望黃泰京,同時她也經常去陪伴已經出院在家療養的慕華蘭,不過黃泰京依然對她不假辭色。到後來慕華蘭也看出了高美女醉翁之意不在酒,想到那個女人的女兒試圖勾/引自己兒子就覺得膈應的很,對高美女也冷淡了起來,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而裴昌敏則是首爾、安東兩地跑,雖然目前為止還是呆在安東的時間更長,不過他似乎正在慢慢調整自己的事業,借著在首爾發展分公司的理由,頻繁地往來首爾,甚至還在首爾買下了一間公寓,明顯是準備打持久戰了,當時還借著這由頭拜托uhey陪他挑房子。裴昌敏自然還是很積極地追求uhey,經常電話短信問候,時不時邀約uhey,既不會太緊逼讓人厭煩,也不會讓自己淡出她的生活,不過uhey還是沒有正面回應他,按裴昌敏的話說就是小愛還在鬧別扭。

事實上uhey和黃泰京也不是老死不相往來,偶爾也會互相問候一下,雖然多少還是會有些尷尬,但他們都相信隨著時間過去這種尷尬會消失的,只留下對彼此的情誼。在高美男回歸一段時間後,他們倆便低調地宣布兩人“分手”,“分手”的理由也是說“性格不合、似乎看不到未來”,uhey更是向黃泰京的粉絲道歉“沒能給泰京哥帶去幸福”,兩人也聲明分手後還是很好的朋友,只是換一種身份相處。他們的分手聲明讓兩人的粉絲大跌眼鏡,本來粉絲們已經漸漸接受他們在一起,突然的分手很多人都表示不能理解,尤其是CP粉,更是哭訴“再也不相信愛情了”,倒是讓黃泰京和uhey哭笑不得之餘有些感動。不過因為他們的低調處理,再加上媒體很快被新的新聞吸引目光(裴昌敏功不可沒),這件事倒也沒有引起什麽風波,兩人的粉絲也漸漸平息了下來。

就這樣時間一下子就溜到了十一月底,首爾的天氣越來越冷了,前幾天更是下了場大雪。在uhey和整個制作團隊精益求精、吹毛求疵的努力下,uhey的《Big Girls Don’t Cry》這首單曲終於完全制作完成了。MV的效果出乎意料的好,導演心痛到不行還是剪成了五分鐘多一點的MV,他表示不能再剪短了,誰要再剪他跟誰急!後來還是哭笑不得的uhey建議他,如果實在是不舍得,那就再剪一部微電影,可以當做歌曲的番外放送,於是喜滋滋的導演兩天後將一個十幾分鐘的微電影交到了uhey手上。現在uhey的制作團隊就在求簽問卦、摩拳擦掌地挑日子推出這首“一定會火爆大韓民國”的單曲。

而錄歌基本告一段落的uhey則趁機請了三天假回了趟釜山,這一次回釜山改變了uhey之後的演藝事業也改變了她的人生。

是姜女士要求uhey回釜山的,因為她希望uhey能和她一起去安東,將項鏈歸還裴昌敏的媽媽,說明她們之間的約定無法繼續並請求諒解。Uhey雖然覺得要見裴昌敏的媽媽有些別扭,尤其這回是去拒絕人家兒子,但她也沒有違背姜女士,只是隱隱約約覺得似乎這個所謂的“約定”要比自己想的更加正式一點?

Uhey和姜女士前一天便來到了安東市,第二天一早便去拜訪裴昌敏的媽媽。換上韓服,走進那扇和姜氏宗府很相似的大門後,uhey才憑借她那有些匱乏的關於宗府建築格局規格的知識,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安東裴氏真的是韓國數一數二的宗府。

經由好幾個不同的仆人指引,穿過一重又一重院子後,uhey和姜女士終於見到了裴昌敏的媽媽——池秀京。裴昌敏的媽媽是個看上去有些孱弱的沈靜的美人——裴昌敏有六七分像她,看過裴昌敏出眾長相的人看到他媽媽估計都不會驚訝了。果然每一個帥氣的兒子背後都有一個美麗的媽媽,uhey一邊這麽想著,一邊給池秀京行禮,“池阿姨,日安。”

就在uhey觀察池秀京時,池秀京也在打量著uhey,這就是我們昌敏喜歡的女孩子吧,她溫柔地笑著:“好孩子,快不要多禮了。”又轉向姜女士,“惠珠啊(姜女士的名字),這就是我們愛仁小公主吧。這麽多年沒見了,我們愛仁已經長這麽大了,吃什麽長大的,怎麽會長得這麽漂亮呢!”

姜女士看了眼坐在自己身邊低頭作羞澀狀的uhey,轉向池秀京笑道:“秀京啊,你可不要再誇她了,你別看她這樣,她心裏還指不定怎麽得意呢。說到俊秀,我生的兩個孩子都比不上你們家昌敏,昌敏那才叫一個鐘靈毓秀呢。”

池秀京輕輕地笑了起來,“咱們可別再這麽繼續互相吹捧了,怪沒羞沒臊的。咱們也是許久沒見了呢,我很想你,惠珠,你一切都還好嗎?”

“我自然是好得很。”姜女士看著朋友,神情柔和了許多,“倒是你,秀京,我看你的臉色不是很好,身體沒什麽問題吧?你過得好嗎?”

“我沒什麽不好的,這都是老毛病了,這幾天天氣冷了些,你不用擔心。”池秀京嘆了口氣,“到了我這個份上,只要我們昌敏好,我就一切都好。”

這兩位少女時代的好友,又都是孀居多年,她們總是有很多共同話題。Uhey靜靜地坐在一旁聽她們寒暄了一陣子,後來話題又轉到uhey身上,池秀京無非是問一些“工作怎麽樣”“辛不辛苦”之類的問題,uhey自然也是嗯嗯啊啊地標準回答。再到後來,池秀京又主動提起了裴昌敏的事,一番交談後,uhey開始繃緊神經——重頭戲終於要開始了!

果然,不久後姜女士將一個精致的首飾盒拿了出來,鄭重地推到池秀京面前,她有些羞愧地低下了頭:“秀京,我自知沒臉說出這話來,但還是要請求你的諒解,這條你給我們愛仁的項鏈我們愛仁恐怕沒辦法繼續保存了,很抱歉。”uhey也乖乖地跟著俯身。

就在uhey母女等待池秀京的反應時,一陣敲門聲響起,一位侍女拉開門彎腰走進來,低聲道:“夫人,少爺在外求見您,不知道現在是否方便?”見池秀京微微頷首,那名侍女才回到門邊將門打開,門後赫然便是裴昌敏,他徑直走了進來,先向母親行禮,再向姜女士、uhey見禮,最後在側位坐了下來,道:“小子唐突了。”本來裴昌敏要見自己媽媽並不需要這麽多禮,但因為池秀京有外來女客在場,按理說沒有母親的召見,裴昌敏是不適合在這時候出現的,所以侍女才會有那一問,而裴昌敏亦剛落座就出言致歉。

Uhey註意到裴昌敏並沒有穿韓服,而是一身正式的墨藍色西裝,她也不清楚裴氏宗府是非慶典時可穿便裝,還是裴昌敏是剛從公司回來沒來得及換上韓服。不過uhey不清楚,不代表姜女士也不清楚,宗府的著裝確實沒有過去那麽嚴苛,但起碼不會在比較正式的場合見外客時不穿韓服,所以姜女士可以肯定裴昌敏是特意從公司趕回來,恐怕就是為了阻止自己退還信物呢!姜女士看著裴昌敏笑瞇瞇地說道:“昌敏還是這麽多禮。”

隨後幾人又是一陣寒暄,uhey表示聽得相當郁悶,為什麽這些宗府的人就是這麽喜歡這種含蓄婉轉的說話方式呢?uhey看了眼深得宗府語言藝術精華的姜女士,不禁有些疑惑,說話這麽委婉的姜女士是怎麽養出毒舌又直接的劉大人和自己兄妹倆呢?

終於一通廢話後,姜女士再次提出了此行的目的:“這是我們當時約定將兩個孩子湊成一對兒時,秀京你給我們愛仁的信物,現在我要請求你們的諒解,解除這個約定。很抱歉,這條項鏈我們愛仁不能再繼續保存了。”

池秀京看了眼兒子,開口道:“惠珠,能告訴我原因嗎?為什麽不能再繼續這個約定?老實說,我還有我們昌敏都希望能夠繼續這個約定。”盡管從兒子那知道了一些事情,但這並不妨礙她再問一遍。

Uhey知道這種場合下自己沒有開口說話的資格,況且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姜女士去解決比較好,但她還是清楚自己該如何配合姜女士,uhey非常有眼色地俯身行禮求諒解,姜女士則開口道:“非常抱歉,是我們愛仁的問題。我們愛仁自認為無法勝任昌敏的伴侶,無法勝任裴氏宗婦這一身份,所以只能無恥地不守信用,前來請求你們的原諒。”伏在地上的uhey暗暗撇嘴,瞧瞧這語言的藝術,拒絕人都要說是自己不好,讓被拒絕的人心裏多熨帖啊。不過在聽到“無法勝任裴氏宗婦”的時候,uhey不禁心頭一跳。

池秀京聽出來了,總之一句話,uhey不願意嫁給裴昌敏。想到之前兒子向自己坦白的似乎有類似誤導、欺騙劉家千金的行為,惠珠他們有些不滿也是正常,但為人父母總是向著自己的孩子,於是她很快開口安撫姜女士和uhey:“愛仁,好孩子,快起來吧。惠珠,你也是的,哪裏就到了原諒不原諒的地步,當時我們定下約定也不能百分比有把握一定會如願啊。不過,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呢?”

裴昌敏也緊接著說道:“阿姨,我知道我之前有些操之過急的欺騙行為讓您無法信任我,那件事我真的很抱歉。但我有自信可以帶給愛仁幸福,也相信愛仁她會接受我,能做好一個宗婦,所以我希望您能再給我一次機會,不要這麽快地否定這個約定。”裴昌敏也一個鞠躬,將桌上的首飾盒輕輕推向姜女士的方向,“請您和愛仁再考慮考慮吧。”

Uhey這時候也起身了,姜女士探詢地看向她,秀京和昌敏說的很懇切,姜女士也有些動搖,但最關鍵的還是uhey的想法。Uhey看著對面那個凝視著自己的裴昌敏,他的眼睛裏寫滿了真摯和自信,當你看著他的眼睛時你會情不自禁地相信他。Uhey低頭想了想,笑了笑,纖長的指尖觸上首飾盒時,牽動了在場其他三人的目光,看著那只漂亮的手向著自己的方向移動,裴昌敏的心一下子跌落谷底——隨著那指尖而來的是首飾盒和拒絕:“對不起,這回我不想要放棄自己的事業,所以很抱歉,我恐怕真的沒有辦法勝任你的伴侶。”

裴昌敏微皺著眉,搖了搖頭道:“不,小愛,我不需要你放棄——”

“——扣扣”一陣敲門聲突然響起,打斷了裴昌敏的話,隨後一名侍從出現在門後,低著頭彎著腰:“打擾了。少爺,老太爺在等您過去。”

意識到爺爺比自己想象中還要關註這件事的裴昌敏只能有些無奈加頭疼地行禮告辭:“失禮了,我恐怕要先行告退了。”獲得三位女士的理解後,裴昌敏跟在那位侍從的身後離開了。

到了裴老太爺的居所後,裴昌敏完美地行禮:“爺爺,聽說您找我。”

裴家老太爺祭出總是能輕松地威懾住裴氏宗親們的銳利眼神盯了裴昌敏一會兒,才皺著眉開口道:“連衣服都沒有換,就這麽急切嗎?!”

裴昌敏面無表情,這種時候微笑只會被理解成嬉皮笑臉,自己還是不要再刺激老人家的神經了。孝順?的裴昌敏恭敬地回道:“很抱歉,讓您見笑了。”

“讓我見笑?!哼,是讓外人見笑了才是吧!”裴老太爺語氣不善

已經讓老爺子放棄了宗府的語言藝術變得這麽言辭激烈直接,看來爺爺對自己和小愛的事的抵觸情緒自己似乎估量不足啊,越來越頭疼的裴昌敏選擇了沈默。

孫子乖巧的沈默被老太爺曲解成了無聲的反抗,他眉間皮膚的皺褶深度從能夾死一只蒼蠅升級到能夾死兩只蒼蠅,老太爺清了清嗓子,決定從頭問起,“今天來拜訪你母親的是姜家的侄女和她女兒吧?”

“是。”裴昌敏還是那張波瀾不驚的嚴肅臉,很多明知故問的問題人們往往還是會問,而你也只能乖乖地回答。

裴老太爺繼續死亡射線,“她們來幹什麽?和你母親商量履行約定嗎?”他對兩位母親間的約定也是心中有數,只是以前處在觀望狀態,現在嘛自然已經不是這麽想的了。

如果可以的話,裴昌敏真的很想扶額嘆息一聲,有時候這種明人偏說暗話的試探讓虛以委蛇技能滿點的他也覺得略心塞。就算之前不知道小愛她們的來意,等她們進了這座府邸,對面的老爺子還會不清楚?連來福家的阿旺也不信好嘛!非要在親孫子傷口上撒鹽才能安撫老人家想要掌控一切的心嗎?腹誹不已的裴昌敏還是平靜地說出有些傷人的真相:“不,恰恰相反,她們是來請求終止約定的。”

“哦?”裴老爺子挑了挑眉——但年紀擺在那裏,坐在他對面的裴昌敏只看出來老人家的眉毛有些可笑地抖了抖——明明是疑惑的語氣,可表情還是冷冰冰的,“看來姜家的侄女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嘛,可惜她教女兒的水平讓人不敢恭維。”

聽到老太爺對自己心上人的貶低,即使是尊敬了很多年的爺爺,裴昌敏也覺得有些不滿,但他並沒有把這種情緒表現出來,只是淡淡地將會刺激到老人家的話說了出來:“但是我懇請姜阿姨和愛仁再重新考慮考慮,我希望約定能夠繼續。”

“什麽?!”裴老太爺瞪大了眼睛,雖然隱約知道了裴昌敏對劉家的那個小丫頭很是喜歡,但聽到孫子當面違背自己的意思的老太爺還是大為光火,“裴昌敏,你知道你母親和人家定下的愚蠢的約定如果履行的話意味著什麽嗎?那個丫頭怎麽能成為裴氏的宗婦呢?!”

裴昌敏幾乎想翻白眼了,當初媽媽和姜阿姨定下的約定難道沒有經過爺爺你的默許嗎?裴昌敏故意曲解老太爺的意思,說道:“愛仁她是劉氏的千金,這些年劉氏的發展您也看到了;同時她還是姜氏的外孫女,姜氏在各宗府間也是很有地位的。咱們裴氏這些年一直向著宗府企業的方向發展,我覺得愛仁她的身份非常適合成為我的妻子、裴氏宗婦。”

“哼,那又怎樣?!”劉愛仁的身份確實是他當初會默許的原因,但裴老太爺可不認為自己孫子會不明白他的意思,看著裝傻的裴昌敏,老爺子只好把話挑明,“裴昌敏,你可不要忘了她同時還是個戲子,這種不端莊的身份怎麽能做裴氏宗婦!”

裴昌敏繼續說服裴老太爺:“爺爺,現在時代不同了,演員並不是什麽不體面的職業。再說了,有一個知名度這麽高的人做宗婦還能有助於宣傳宗府、提高裴氏宗府的知名度,不是麽?”

“哼,安東裴氏還需要她來提高知名度?!我們裴氏可是寫進教科書的宗府!”裴老太爺憤憤不平地譏諷道,“以前那個沒有任何不清不楚的緋聞、形象還算正面的劉愛仁我勉強還能接受,但是現在,呵呵,昌敏不要說你不知道前段時間劉愛仁那些驚世駭俗的緋聞!那樣一個不安於室的女人你能指望她賢良淑德、相夫教子?!”

裴昌敏也有些急了,“爺爺,娛樂圈的事有多少是能信的?那些緋聞都是誤會,愛仁她也是受害者……”

“你不要說了!”裴老太爺打斷了他,冷冷地道,“總之我絕對不會接受她成為裴氏宗婦的,你死心吧。”

裴昌敏俯身行禮,鄭重地說道:“對不起,爺爺,我愛劉愛仁,我非她不娶。”

“你!”裴老太爺一時氣結,手指著裴昌敏,氣得胡子一抖一抖的,“好,好,好,看看我養出來的好孫子!裴昌敏,你不是以為裴氏宗孫非你莫屬吧,旁支有的是優秀的裴氏子弟可以頂替你!”

裴昌敏只是直視著裴老太爺,並沒有將老人家虛張聲勢的威脅放在眼裏,堅定地說道:“裴家的責任我不會放下,同時愛仁我也不會放棄。”

“好你個裴昌敏!你以為你翅膀硬了,我就管不了你了?!”裴老太爺氣得直接將面前的茶杯砸向裴昌敏,“來人啊,帶少爺去祠堂領宗法!”

裴昌敏聞言,又行了一禮,俯身道:“孫兒不孝,請爺爺息怒。”而後起身自己跟著侍從向宗祠走去,只留下裴老太爺頹然地坐在室內,眼角流下一滴渾濁的淚。

作者有話要說: 裴昌敏挨打為什麽作者君很開心呢,O(∩_∩)O哈哈~

以及這種深深的“寶玉挨打”的即視感一定又是作者君自己腦洞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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